《日行》20241024 – ? | 行走裡的記憶,日復一日
英奇來信 – 電子報
翻閱著那時發送出去的最後一封電子報,寫了這樣一段話。
「是啊,疫情都三年了,尤其最嚴重的今年初,也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走著走著,也就過去了,現在回想,竟像做了場夢一般,不太真實;若不是現在還戴著口罩,還真以為是場夢境。」
開始寫《英奇來信》電子報,是因疫情期間,無事可做,突發其想,不如就來寫信吧!
攝影,必須融入你的生活才有其價值。
英奇來信 – 電子報
翻閱著那時發送出去的最後一封電子報,寫了這樣一段話。
「是啊,疫情都三年了,尤其最嚴重的今年初,也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走著走著,也就過去了,現在回想,竟像做了場夢一般,不太真實;若不是現在還戴著口罩,還真以為是場夢境。」
開始寫《英奇來信》電子報,是因疫情期間,無事可做,突發其想,不如就來寫信吧!
那段時間裡拍的照片,人們笑它作「暗黑系」,是或不是?並不重要,但那些照片真真實實反映了自己的心境,是紀錄,也是訴說、表達。
有人說:「說出來就沒事了。」
於是,透過攝影訴說;說出來就沒事了。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世界。
在那光景裡,仍不斷的紀錄,因為不想忘記,因為知道不論多麼黑暗,都只是個過程;當走過之後,將懷念著現在,不想忘記,於是記錄。
就這樣拍了好久好久,只是喜歡這樣的照片,沒有原因,也沒有任何理由。
直到某一年受邀攝影講座,主題是街拍;於是婉拒了:「我沒有在街拍啊…」。
對方也有點錯愕,改口說:「我們其實沒有預設主題啦,要分享什麼都可以。」
因為備課過程,才認真開始思考;我確定拍的這照片不是街拍,也不是風景,也不是靜物攝影…那倒底是屬於何種歸類?
今天起床後心情莫名的一股煩躁感,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裡有個直覺,今天會是忙碌的一天,有很多事要處理,準備好了!
但昨天才東奔西跑了一整天,不是該處理的事都結束了嗎?今天還會有什麼事?
在遠鄉閃閃志工群組和教會的小家群組,都各自發佈了一則重要的待辦事項,心想,繁雜的事情都處理完畢,可以專心來修圖,今天可以將工作進度完成了。
前些天和朋友聊到了個問題;為什麼不另外開個工作用的商業帳號,將生活與私人創作分開來?
「因為對我而言,生活與工作很難分開;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的生活紀錄著,並也以此為客人拍攝。」
「一次只能專注在一件事上頭,若是分割,永遠都會有一個帳號是荒廢的了。」
這個話題,才起了頭,便結束了;而這便是我們兩人共同的結論。
每年她的生日,集結這一年每個時期的吉光片羽,印製了一本zine,終於完成。
我們會在書的正中央那頁,各自寫下這一年想和對方說的話。
編輯的過程,一年裡的許多畫面浮現在眼前,歷歷在目,重頭至尾重溫了一回;2023年7月,至2024年7月。
最近流行一個性格分析,大家討論著你是E人,我是I人,尤其被測出是I特質的人,似乎都感到很驚訝,原來我是屬於不擅交際內向的人啊!
不知道自己是屬內向特質,其實是正常的。因為這是個強調要懂得社交、建立人脈、口才要好的社會。
即使是內向性格的人,也被訓練成必須要像外向性格的人那樣,看起來才充滿自信;久了,以為自己是外向活潑的人,但其實這樣的偽裝,卻讓自己感到非常疲累。
這些天文章寫得頻繁,是想讓自己找回攝影的初心,回到20年前,對攝影充滿熱情的時光。
那是blog剛興起的年代,無時無刻的拍照,將照片洗了出來後,便心急的想趕快放上blog,也隨手寫下拍攝時的種種感受。
每隔幾年,每一個時期,拍的照片都有了些不同變化,文字也是。思緒不同了,照片與文字也隨著悄悄轉變。
雖然又忘了今年幾歲了,仍然以為自己是剛過了三十五歲,原來不是,其實是早過了四十五,正朝著五十邁進。
對於數字始終是很大的困擾,完全沒有概念,連自己的年紀也是。
也不知這樣是好還是壞?好的是,心態常保年輕,因為總比自己以為的還少了十幾歲。壞的是,每當要填寫基本資料,又忘了年紀,要將今年年份減去出生年份,但數學太差,一直算錯。
後來,拍攝照片不再只是漂亮這件事。
遇到了一些人,照片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想留下生命裡重要的人。
她很快就付了訂金,我後續寫了幾封mail想討論規劃事宜,卻沒有太多回應。
每一年,都會挑選出代表著這一整年的照片,編輯印製一本zine;照片數量不多,但每一張,都象徵著某一個時期的重要轉變。
最近剛好工作的空檔,開始著手挑選照片。
上一本zine,以我們倆的婚禮作為結尾;這一本,便是搬進新家,全新生活的頭一年。
隨身攜帶的小相機GR已用了將近十年,最近經常秀逗,這相機也出了新款,不同的鏡頭焦段;同時在眾多朋友的推坑下,終於下定決心,該是換台新相機的時候了。
也想,拍到現在,似乎有了些視覺麻痹,換台新相機,或許能為自己帶來不同的感受吧…
雖然先前就有聽朋友們提到,這台相機因缺貨被刻意的炒作,市場價格很混亂,想買都不太容易。
有很多很多的照片,如今再也拍不出來了,即使回到了同樣的地方。
硬碟照片庫裡,2004年,是裡頭存留最早期的照片;在這之前的,已經完全消失,那時還沒學會謹慎備份這個觀念。
2004,20年前,來到高雄,有別於北台灣潮濕的溫度,一切都是新鮮有趣,相機從不離身;也是從那時開始,有了這個習慣,相機必定隨身帶著。後來,也因為如此,除了拍攝工作以外,都只用小相機拍照,隨時紀錄著身邊的一切。
看到一篇講述著畢業紀念冊的文章,才想起,我身邊好像一本畢業紀念冊也沒有。
幼稚園,是完全沒印象了,可能那年代沒有這種東西吧。
至於小學、國中、高中,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搬家,早已不知在哪一回的移動中丟棄了。
認識了十多年的攝影好友在兩年多前也搬來了北大,成為了鄰居,卻直到今天才來到他們新家作客。
話閘子一開就停不了,關於攝影的一些想法,回憶著初入攝影的那些過往。
直到她搬出一整堆許多攝影家的攝影集,我一本一本的翻著,跟著照片,卻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過往的那好多好多年前。
曾經歷過的,沒有一件事會白費,每一件事,都是養份,也是契機。
「有一種歌,既非藝術所能教,也非樂理所能編,只有在患難中能學會的。
他們要唱,他們就必須走我們所走的道路,經歷我們所經歷的經歷。」—荒漠甘泉5月30日。
多久沒來九份了?
記憶中,這裡是經常來訪的地方;後來,變成了永遠充斥滿坑滿谷的觀光客,就再也沒來過了。
這一回來到九份,才剛踏進老街,卻有著全然不同的感受;是語言的關係嗎?身邊傳來的盡是韓文,踩在石階上的,是一個個韓國家庭;偶爾幾句的日文,遇見了神隱少女而開心鼓舞的日本家庭。
也許更重要的是,身邊的旅伴對了,心境也就不同了。這大概是我和她,除了工作與教學任務以外的第一次旅行吧?
曾經狂妄的說:「即使全世界都憂鬱症了,我也不會得憂鬱症。」
看似自大,但至今仍是如此以為;因為走過了,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也知道在那之前將經歷什麼。
沒有人可以說話,於是不斷的與自己對話,透過攝影,透過書寫。那段時間裡拍的照片,人們笑它作「暗黑系」,是或不是?並不重要,但那些照片真真實實反映了自己的心境,是紀錄,也是訴說、表達。
有人說:「說出來就沒事了。」
於是,透過攝影訴說;說出來就沒事了。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