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鄉閃閃》孩子的攝影展 – 余梵的雲
記得,貢寮攝影課的最後一天,余梵走到我身邊,小小聲的說:「我有話想對每一位老師說。」
但直到攝影課要結束了,她還沒說,我又再問了一回:「不是有話想跟我們說嗎?」
她說:「對啊!我寫在紙上,寫了好久,但是不見了…」
攝影,必須融入你的生活才有其價值。
記得,貢寮攝影課的最後一天,余梵走到我身邊,小小聲的說:「我有話想對每一位老師說。」
但直到攝影課要結束了,她還沒說,我又再問了一回:「不是有話想跟我們說嗎?」
她說:「對啊!我寫在紙上,寫了好久,但是不見了…」
那段時間裡拍的照片,人們笑它作「暗黑系」,是或不是?並不重要,但那些照片真真實實反映了自己的心境,是紀錄,也是訴說、表達。
有人說:「說出來就沒事了。」
於是,透過攝影訴說;說出來就沒事了。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世界。
在那光景裡,仍不斷的紀錄,因為不想忘記,因為知道不論多麼黑暗,都只是個過程;當走過之後,將懷念著現在,不想忘記,於是記錄。
就這樣拍了好久好久,只是喜歡這樣的照片,沒有原因,也沒有任何理由。
直到某一年受邀攝影講座,主題是街拍;於是婉拒了:「我沒有在街拍啊…」。
對方也有點錯愕,改口說:「我們其實沒有預設主題啦,要分享什麼都可以。」
因為備課過程,才認真開始思考;我確定拍的這照片不是街拍,也不是風景,也不是靜物攝影…那倒底是屬於何種歸類?
今天起床後心情莫名的一股煩躁感,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裡有個直覺,今天會是忙碌的一天,有很多事要處理,準備好了!
但昨天才東奔西跑了一整天,不是該處理的事都結束了嗎?今天還會有什麼事?
在遠鄉閃閃志工群組和教會的小家群組,都各自發佈了一則重要的待辦事項,心想,繁雜的事情都處理完畢,可以專心來修圖,今天可以將工作進度完成了。
每一年都會做一本zine,集結、精選這一整年的照片,作為我和她時間切片的紀錄。短短60頁照片,寫著12個月,日復一日裡的許多變化。
看著一頁頁照片,這一年裡偌大的轉變。
除了感謝彼此,最大的感謝即是上帝。
多久沒來九份了?
記憶中,這裡是經常來訪的地方;後來,變成了永遠充斥滿坑滿谷的觀光客,就再也沒來過了。
這一回來到九份,才剛踏進老街,卻有著全然不同的感受;是語言的關係嗎?身邊傳來的盡是韓文,踩在石階上的,是一個個韓國家庭;偶爾幾句的日文,遇見了神隱少女而開心鼓舞的日本家庭。
也許更重要的是,身邊的旅伴對了,心境也就不同了。這大概是我和她,除了工作與教學任務以外的第一次旅行吧?
曾經狂妄的說:「即使全世界都憂鬱症了,我也不會得憂鬱症。」
看似自大,但至今仍是如此以為;因為走過了,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也知道在那之前將經歷什麼。
沒有人可以說話,於是不斷的與自己對話,透過攝影,透過書寫。那段時間裡拍的照片,人們笑它作「暗黑系」,是或不是?並不重要,但那些照片真真實實反映了自己的心境,是紀錄,也是訴說、表達。
有人說:「說出來就沒事了。」
於是,透過攝影訴說;說出來就沒事了。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世界。
婚禮時穿了一雙軍靴,意外的成了大家拍照的焦點,可能不小心擦得太亮,太過醒目;也可能沒有人會在結婚這天穿軍靴吧?
婚禮的準備過程裡,我問的第一件事:「可以不要穿西裝嗎?」,這件事對我是真的困擾。並不是不願意穿西裝,多年前參與的商會規定一定得穿西裝,每個星期也就固定穿上。困擾的點在於,確定以後不會再穿了,很不喜歡買了個用不到的東西,擺著佔位置,想丟又覺得浪費。
生命,走進了教會來到第七個年頭;七,代表完全的數字,確實也感受到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走過了漫漫長路,四十過後的黃金歲月全耗在這裡了,像是空轉虚耗那般,卻在大量留白的生命旅程裡,悄悄有了轉變。
留白,是去除了生命裡所有不再需要的,只留下了真正重要的那些;留白,也是回到了最舒適、最自在的狀態。這是我多年來懇切的禱告,平靜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