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婚紗–台北】惠雯.古善迪 | 結婚登記攝影
小小的儀式感 – 結婚登記
在台灣,他們沒有舉辦婚禮儀式,於是乎,想在結婚登記這天也拍些婚紗照,像是也有了個小小的儀式感。
先生是印度人,因為必須簽名的緣故,頭一次寫下了他的中文名字,古善迪;外國人要寫中文總是覺得有趣,不像寫字,更像是在畫一幅自己也看不懂的抽像畫。
也許正如同他們倆的婚姻,因為不同的文化,而有了許多有趣的事吧。
攝影,必須融入你的生活才有其價值。
在台灣,他們沒有舉辦婚禮儀式,於是乎,想在結婚登記這天也拍些婚紗照,像是也有了個小小的儀式感。
先生是印度人,因為必須簽名的緣故,頭一次寫下了他的中文名字,古善迪;外國人要寫中文總是覺得有趣,不像寫字,更像是在畫一幅自己也看不懂的抽像畫。
也許正如同他們倆的婚姻,因為不同的文化,而有了許多有趣的事吧。
每回,拍攝遇見同是基督徒的人們,總有著特別的好運氣;有著陽光的好天氣、順利的交通與行程、充滿著意外又驚喜的旅程…
陽明山上的擎天崗,即使沒有下雨,也總是蒙著白茫茫看不著四周景色的大霧;雖然我們都覺得,即使遇上了大霧,也是另一種特別的氛圍。但上帝似乎並不這麼認為,於是給了我們超級大好的晴朗陽光。
你們是不是不想大費周章花這麼多的時間金錢拍攝婚紗照?其實拍婚紗有各式各樣的方式及形式,也並不一定得穿上白紗才叫做拍婚紗。
回歸結婚這件事,穿上平時的服裝,紀錄你們現在愛情的模樣,寫下現在生活裡的樣貌,不也是拍婚紗的一種形式嗎?
會看到這篇文章的你們,想必也是這樣想的吧!這篇文章集結了許多人曾有過的問題,將一一為你們解答。
熟悉我的朋友,經常會看見這小小的一段話:「攝影,必須融入你的生活才有其價值。」
不難理解,講白話點就是現在所謂的自然或生活風格。但拍了好多好多年,其實很久前就有著新的想法將這取代,正確來說,應是更深入的挖掘吧。
真實,即是真真實實的在生活裡;沒有任何加添,也沒有絲毫減少。照片裡的他,正如她眼中的他,以及他眼中的她,一模一樣。他愛她的所有,連缺點也愛,人們以為的缺點,她自認為的缺點,在他眼裡卻是如此可愛、如此動人。
疫情,使許多事都停擺了,包括許多人的婚禮,以及拍攝婚紗這件事。但因為停擺,必須簡化,也讓我們有機會更深入的去思索,真正重要的是什麼?如同思考生活裡的需要與想要。
今天想聊聊拍攝婚紗照這件事,漸漸的,所謂的「自然風格」似乎成了主流,取代了以往做作、不像自己的婚紗照,這是值得開心與欣慰的事,婚紗相本不再淪為永遠藏在倉庫長灰塵浪費錢的東西。
但還是想再更深一層的聊聊「自然」這件事,所謂自然也許並不單單只是臉上表情笑得很自然而已;自然是一個泛稱,更應是盡可能的捕捉在生活裡的點滴,現在的點點滴滴,即是將來珍貴的回憶。
現在習以為常的這些事,也許以後成了難得;現在常去的那些地方,或許將來好久好久都少了機會再來;也許只是一起窩在沙發上放空耍廢,煮杯咖啡聊聊生活,突然想到就開車去晃晃的海邊⋯
於是想分幾個層面聊聊關於婚紗,關於自然風格這回事。
婚紗,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是家人、是我們的生活模樣…這是我從許多人們口中聽到的相同的答案。
生活的模樣,不在乎如何的美麗或完美,只是如實的紀錄下現在生活的軌跡,就足夠了。什麼樣的生活,便呈現了你們的個性、氣質,以及愛情的軌跡。
他們只是待在家,煮杯咖啡,簡單的菜餚,賴在沙發上耍廢…這即是他們,簡簡單單,而且自在。
「想回家和爺爺拍張照。」他們說;
這是拍攝討論過程中他們提出的唯一要求。簡單,卻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爺爺翻出古老的相簿,看著一張張的大頭照及合照,訴說著一段又一段的故事,他們跟著爺爺古老的記憶,一起翱翔到了過去,那個他們尚未出生的年代。
來到了海邊,遇見了好久不見,可遇不可求的夕陽;金黃色的陽光灑在他們倆身上。今天,以攝影走進了他們的家,看見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愛情;簡單,也可愛。
他們的拍攝經歷許多波折,延宕了大概兩年吧。
還記得第一次和他們見面,是約在三峽北大的路易莎咖啡,那是還沒有疫情,可以隨意自在喝咖啡聊天說地的時候。我們坐在靠近櫃枱,角落,沒有人干擾的位置。
話題的開頭,她說,本來已經決定不拍婚紗了,因為找來找去,覺得千篇一律,乾脆就不要拍了吧。無意間看到網站裡的那篇《給不願意拍婚紗的新郎的一封信》,竟就覺得,這樣的婚紗(愛情寫真〉挺不錯的,便又翻轉了原本的念頭。
越來越多人們說:
「我不想拍婚紗照,總覺得穿著婚紗在那些不搭嘎的地方拍照很彆扭。」
「我不想拍婚紗照,我們都有鏡頭恐懼症,還要對鏡頭假笑一整天,光是想就覺得累。」
如果不想穿婚紗,又為什麼一定要穿婚紗呢?在結婚前就急著要穿上白紗拍照,本來就是件不太符合邏輯的事,尤其又是在那些和白紗不協調,對你們又不具任何意義的地方。
拍婚紗,真正重要的並不在那件婚紗,而是妳,以及你們的愛情,不是嗎?
如何描述這輯拍攝的想法,
我從冰箱拿了罐冰啤酒,啤酒喝完了,
卻仍遲遲無法下筆。
因為喜悅、滿足,卻不知從何開始訴說…
來自皓怡希宇的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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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奇
我收到照片了!謝謝你包裝的這麼仔細, 拆開時真的是緊張又興奮… 照片我看了好多遍, 越看越喜愛…
你的作品有種將時間靜止的能力, 雖然照相本來就是抓住時間的剎那可是對我來說你是將當下的美好止住了…
那種沉靜卻有生命的瞬間你將它完整的記錄下來
腳踩著泥土,蹲下身,聞著青草的芬芳;拍攝過程裡,他們一直散發著這氣味,淡淡的、舒適的,像一片柔軟隨風搖曳的翠綠色草原。
叫他們親吻對方,他們卻同時尷尬的瞪大了眼,瞧著彼此。
我笑說:「你們真的沒有浪漫耶…」
後來才發覺,他們的浪漫只是和大家不同;在日常生活裡、在舉手投足間。在彼此的眼裡,都是如此坦誠、如此赤裸,卻自由自在。
小小的廚房裡做著晚餐,他們安靜了下來,像是沈靜在只有彼此的世界。
拍攝前,他們說:「介意和我們一起晚餐嗎?只是簡單的家常菜。」
我說:「很期待,那是你們真實生活的軌跡…」
於是,我拍下了,我看見的。
他們的生活方式;習慣,是他們彼此間的默契;簡簡單單,也舒服自在。
真實的生活裡,成了我最喜愛的那部份的作品。
婚紗,並不一定要大山大水,也不一定得浪漫美麗;
真實的生活裡,才瞧見那份真正的美麗。
我會一直說著:「真實,是蘊含某些缺陷的完美。」
正是如此。
婚紗攝影.文字_ 英奇 獨立攝影師
造型_ 竹竹
禮服_ Ethereal
她說:「我以為結婚就是拍了婚紗,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說完了這句話,我和她同時都因這話大笑了起來。
她大笑是因為,現在才明白,原來以前的想法多麼的單純。我大笑是因為,原來真的有人相信童話故事的美好夢幻啊!
話說回來,拍婚紗,大家還是都喜歡美好夢幻的婚紗照,最好還有白馬和城堡,想像著婚姻未來的模樣。也許我真的太奇怪,總覺得這樣的婚紗照好奇怪;為什麼要去假裝一個自己不是的樣子?只為了滿足美好的想像?應該大家都知道?婚姻不是那個樣子的啊!
整天的婚紗拍攝結束了,他說,想回家和爸爸一起拍張照。
爸爸已沒了記憶,有時甚至連他是誰也忘了。他拿了支口琴給爸爸,爸爸雖遲疑了一會兒,卻很快的流暢吹奏了起來。
他向我解釋道,音樂是記憶在身體裡的,所以即使頭腦失去了記憶,但身體卻是記得的。
對他而言也是吧?父親的口琴聲,早已記憶在他的身體裡了,從他還小的時候,不自覺的。
如何為自己拍照,便如何為人們拍照,並不會有所不同。因為,將最喜歡的給予你們;而你們,也是因這而來,對嗎?
人們總擔心:「我們是嚴重鏡頭恐懼症,要麻煩你引導多費心了。」
我說:「不麻煩,因為我根本不會引導你們啊,只要做你們自己就好。」
我不會引導,只是讓你們放鬆,直到鏡頭幾乎不存在那般,然後,可以正式按下第一張快門了。之後的,就真的感覺不到鏡頭的存在了。
不會叫你們裝酷,也不會要你們裝可愛;因為,就算看起來很自然,仍然有個「裝」。
想要給予你們的,是真正的你們。裡頭,有著愛情,藏著甜蜜,但仍是真正的你們,且自在的你們。
我不會引導,你們也不用假裝,只要放鬆,做真正自在的你們。
因為偏鄉小學攝影課,每隔兩週便要往返一趟花蓮或宜蘭,也經常的外宿當地旅店。對於吃和住,一向是不太在意;吃,就是「不要肚子餓」這個目的而已;住,可以睡個好覺就好。但住久了,卻也住出心得來了。
有些旅店強調高品味與高質感的傢俱;有些全是主人家手工打造,有家的味道;也有些是老屋改造,有歲月歷史的風味。每一間,都有著它的獨特。
昨晚,入住了一間最普通的旅店,沒有任何特色、沒有太多的裝飾。累了一整天,走進浴室沖澡,好棒的蓮蓬頭啊!讓我多待了一會兒,好好的讓熱水沖走一天的疲累。
洗完澡,刷牙,地板是乾的,沒有因地板濕黏而使心情煩躁起來。因為乾溼分離的浴室,可以持續沖澡後的放鬆,而不是轉變成煩躁的心情。
不是高級的床組、棉被,但剛好的舒適,睡了一夜好覺。
對比起之前多間各有特色的旅店,才發覺了一件事;住,不就只圖求兩件事而已嗎?洗個好澡、睡個好覺。但那些極有特色的旅店卻沒有一間浴室是乾溼分離(或沒做好),也沒有一個好用的蓮蓬頭,甚至棉被沙沙作響,無法安靜入眠。強調特色,卻本末倒置了;空有特色,卻無法使人放鬆、舒眠。
攝影師的老毛病就是在生活裡檢視自己的攝影,攝影的目的在於回憶,於是紀錄當下。是否因特色而失去了回憶?是否因特色而失去了當下?是否本末倒置了?空有特色,卻無法使人擁有珍貴的回憶?
若是如此,一張樸實的照片,是否才是最適合的?
幫她拍了許多照片,不帶任何的技巧,也沒有太多的修飾;因為想留下的,是最真實的那一幕,將我眼中所看見的,所實呈現。
照片,是給予未來的我們,不加修飾的畫面,便與記憶裡的一模一樣。沒有嬌情的動作、沒有為了美化而做的拍攝技巧、沒有多餘的修圖…為了留下,與記憶裡相同的影像。
如果照片是與記憶有關,那所有的這些照片是不是都該如此呢?拍下你眼裡的她,真正的她。
關於她,看見了什麼?便拍下了什麼。
她說:「決定結婚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網路上找著婚紗照片,但看著看著,竟然感覺到茫然了。那些千篇一律的婚紗照片,是我要的嗎?」
更深入的想著,白紗是每個女孩的穜景,但,結婚那天不是就穿著白紗了嗎?為什麼急著在那之前就穿上白紗,拍些不像自己,偽裝自己的照片呢?越想越不明白。她皺著稍緊的眉頭說著。
「我是攝影師,我也不懂。」我說。
她大笑著說:「你這攝影師也太老實了吧!這樣怎麼賺錢啊?」
「撇開白紗不談,就單純結婚這件事,要留下些照片,妳能想到的,想拍什麼?」
她說:「若是一直都在起初的愛,是不是生活裡就充滿了樂趣?」
她說的並不單指愛情,工作也是,生活裡的所有都是如此吧,我想。
愛情裡,久了,累了,倦了。因為生活的柴米油鹽煩雜瑣事,將原本的熱情與單純一點一滴慢慢侵蝕,久了,竟就覺得這才是愛情的模樣。
久了,成了習慣,連漠視都成了習慣。然後也告訴自己說,久了本來就會如此;但,真是如此嗎?
工作裡,久了,累了,倦了;像愛情那樣。因為工作遇到太多不順遂的人事物,將原本的熱情與單純一點一滴慢慢侵蝕,久了,竟就覺得這才是工作的模樣。
回到起初的愛,生活就充滿了樂趣;身邊的他是如此可愛,工作裡有太多太多做也做不完的理想。
蜜蜂採著花蜜,是因喜愛著花,還是不得不為之?或許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吧…
更多輕輕說,【輕輕說 故事】。
他們帶我上到頂樓,
「那是房東爺爺、奶奶的開心農場喔⋯」他們開心的說著,一貫熱情的笑容。
頂樓,整片綠油油的,種滿了地上及架上爬的各種蔬果。
奶奶拔滿了整手的青菜塞進他們懷裡,滿到他們四隻手也拿不了。
「爺爺、奶奶,單獨幫你們拍張合照好不好?」
他們害羞的推卻直說著不要啦!但照片裡的他們笑得好可愛。
婚紗照,不是只有婚紗而已;還有你們的生活,以及每一個珍貴可愛的人、事、物…
哪些是你們認為的珍貴呢?想留下什麼,在你們這一段時日的記憶裡?
她說:「請幫我們拍下這份信任感。」
信任感是在他的溫柔與細心呵護下,於是…她相信他。我甚至可以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將那溫柔傳遞著。
他們已不是年輕時那般濃烈的愛情了,但仍是愛情原本該要有的那模樣;沈浸在愛情中的人們,那份甜蜜是藏不住的。只是,他們的愛情不太一樣,像是走過了千山萬水,終於遇到了彼此。
也許,他們都曾受過傷,知道信任何其重要,於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因為他們知道,若失去了信任,即使用盡了百倍的力氣,也難以修補。
真心的愛情是得來不易的,到了某個年歲的人們都將知道。你呢?是如何守護你們的愛情呢?
在《翻開照片》裡,乘與零說:
「拿到英奇的相簿時我在那一幀幀照片中,感受到幸福——鋪天蓋地的幸福。
我們拿著小黑板的嘻笑、魔王的凝視、港哥的眼淚,都是我好努力好努力後,終於獲得幸福的證據。透過旁觀者的角度,英奇把愛與眾人記憶都定格在那4X6框中,收在小小的透明相冊,用樸素的布料包裹,再不會被殘酷現實攻擊。
就算我已從少女、新手人妻,變成披頭散髮的老娘,那些美好,都不會失去。」
一直都記得這張照片,在他們小時候就已認識的學校,經過了那白色磁磚的階梯,她說:「可以有個無理的要求嗎?」她拿出了手機說,想要在這地方拍張一模一樣的照片,那是他們小時候的照片。
我聽著他們的故事,感覺很不可思議,那應該是愛情小說或偶像劇裡才會有的劇情吧?還是,因為是他們,所以當然有了這樣的劇情?總之,這是一部很美麗的愛情。
一直以為,幸福是一種運氣;原來,幸福是需要努力而得來的。
憶起那一年冬天的他們倆,是安靜,也是自在。
總覺得他們很適合冬天,如同她固執的不想穿上白色婚紗,於是穿上了一襲深黑色婚紗前來拍攝。
「人們說白色象徵純潔,但我卻覺得黑色才是純潔啊…」她說。
人們說冬天是寒冷、是孤寂;但其實冬天是在自己的世界裡,得以自在做著自己,無人打擾。
不以他人的喜好為喜好,不以旁人的價值觀為價值觀,便能自在的做自己。拍攝婚紗這件事似乎也是如此,大家都怎麼拍並不重要,而是我們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愛情也是如此,每一對戀人都有各自不同的默契,有著自己的語言與步伐的速度;
旁人如何並不重要,而是在愛情裡,是否感到自在,以及被愛。
時常想起他們倆的愛情,安靜而自在。
愛情裡最美的,是那份自在。
那天朋友問我:「很好奇你拍攝時都是怎麼引導的?」。其實我是刻意的不要引導,甚至離他們越來越遠,遠到,只剩下他們倆。
我只想靜靜的看,遠遠的看著,那份屬於他們的愛情。每個人的愛情都不同,就這麼看著,它就出現在我眼前了,於是將它捕捉下來,送給他們。
除去了所有因為拍照而有的刻意,完完全全的回到生活裡,捕捉下最真實,也最自在的他們,他們的愛情。
其實,我並不懂。所以靜靜的看著…
這幾年來我不斷的尋找著關於拍攝婚紗的本質,或說是愛情的本質。在沒弄明白之前,找不到頭緒著手拍攝,為什麼拍?又該怎麼拍?
最近的一年裡,身邊遇到了好多人,他們告訴了我,他們的愛情是如何的美好,以及一起經歷過了哪些事。花了好多時間將他們和我訴說的慢慢咀嚼、慢慢消化。
婚紗的拍攝中止了好多年,因為始終找不到答案。後來嘗試了一些方法,答案仍舊模糊不清。對於找不到本質與意義的事,怎麼樣也無法勉強自己去拍攝。而在這一年的好多故事裡,也許我已經漸漸找到了。
他說:「上帝所配合的很美好。」
我皺著眉看著他們,那糊模的使我連想像也想像不了。但看著他們的笑容,卻似乎也明白了這句話。
感謝上帝將這些美好的人們,美好的愛情帶來了我身邊,使我看見。還有許多答案仍尚待挖掘,但已瞧見了許多事,而今,可以繼續了。也期待著,接下來又將遇見哪些人?哪些不同的愛情?
這一輯快修完了,卻在這張照片停留了下來。我被拉回了那一夜與你們的晚餐,許多的思緒塞滿了腦袋。
這段時間以來,不斷的調整著工作步調,工作量減少了,卻也終於使自己回到了當初那個起始點。工作不再只是工作,而是感受著別人的生命,也探索著自己。每一回的拍攝結束,身軀疲憊,心靈卻是難以言喻的滿足。
那晚,妳問:「你覺得愛情裡最難的是什麼?」
我也忘了我到底回答了什麼?其實腦袋一片空白,因為,什麼都很難。
你接了我的話,說:「上帝配合的,很好。一切都剛剛好。我們享受著彼此的生命,不多不少,不快不慢…」
我緊皺著㞒頭思索著,卻怎麼也無法理解,也想像不了。像是你形容著一道美味的菜餚,多麼精精有味,但我從未見過,也未曾嚐過,怎麼也想像不了。
也許你瞧見了我緊皺的㞒頭吧?「你一定也會遇到的」你接著說。雖然我仍是一知半解,目前的生命,也不願再被輕易打擾了。
但是,我卻在你們身上看到了,「上帝所配合的」是什麼樣的一種模樣。你們又接著和我說了許多你們的故事…何等的美好。
見到你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是上帝安排了我們藉由攝影相遇,所以在高鐵站就為你們拍下了第一張照片,其實是想為自己,為這一刻紀錄。
上帝讓我在你們身上瞧見了,愛情可以是如此美好。不多不少,不快不慢…剛剛好。而這一晚,在你們的話語裡,又再讓我知䁱了更多更多…
感謝上帝,讓我與你們相遇,遇見了你們的愛情,以及許多美好的話語。
很久沒拍底片,在拍攝的前幾日拿到了幾卷電影底片,拍在他們身上,剛剛好。
他們說不習慣拍照,有鏡頭尷尬症;我說沒關係,很多人也都是這樣。
但其實從一開始拍,他們就挺輕鬆自在,雖然有些許放不開,但倒是沒有他們說的尷尬或不知所措。
也許這即是穿著自己的便服拍攝的好處之一,因為沒有穿著厚重的白紗,即使在拍攝,仍然能夠很自在的「做自己」。
坐上他們的車,來到了大直,這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雖然搬到了新店,但看電影、㹶街,仍習慣帶她回到他熟悉的大直。
他說:「大直的街道很幽靜,也有很多熟識的老店家,所以還是經常回到那裡。」
於是,大直也成了她熟悉的地方。
她說,愛情是「安心」;
他是情人,也是父親、哥哥,總是包容她的一切,穩定的陪在她的身邊。
他說,愛情是「歷練」;
是兩個人互相磨合,也一起經歷生活中的種種考驗。
天秤座的女孩、摩羯座的男子;
一個像風一樣喜歡變化,一個需要安定跟秩序。
她的桌子很混亂,他的桌子很整齊。
這一年裡,遇見了好多人,不同的故事、不同的話語、不同的畫面…
在你們的這一天,我更加確信了是上帝帶領我一一去看見。
經過了這間教會,我說:「走吧,就是這裡了。」
在十字架前,你說:「我們一起禱告吧…」
雖然我也經常在拍攝前禱告著,但卻是頭一次像這樣,三個人圍成了一個小圈,一起禱告、祝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