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日記》照片,是為了重要的人
生命裡重要的人
後來,拍攝照片不再只是漂亮這件事。
遇到了一些人,照片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想留下生命裡重要的人。
她很快就付了訂金,我後續寫了幾封mail想討論規劃事宜,卻沒有太多回應。
攝影,必須融入你的生活才有其價值。
後來,拍攝照片不再只是漂亮這件事。
遇到了一些人,照片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想留下生命裡重要的人。
她很快就付了訂金,我後續寫了幾封mail想討論規劃事宜,卻沒有太多回應。
每一年,都會挑選出代表著這一整年的照片,編輯印製一本zine;照片數量不多,但每一張,都象徵著某一個時期的重要轉變。
最近剛好工作的空檔,開始著手挑選照片。
上一本zine,以我們倆的婚禮作為結尾;這一本,便是搬進新家,全新生活的頭一年。
隨身攜帶的小相機GR已用了將近十年,最近經常秀逗,這相機也出了新款,不同的鏡頭焦段;同時在眾多朋友的推坑下,終於下定決心,該是換台新相機的時候了。
也想,拍到現在,似乎有了些視覺麻痹,換台新相機,或許能為自己帶來不同的感受吧…
雖然先前就有聽朋友們提到,這台相機因缺貨被刻意的炒作,市場價格很混亂,想買都不太容易。
有很多很多的照片,如今再也拍不出來了,即使回到了同樣的地方。
硬碟照片庫裡,2004年,是裡頭存留最早期的照片;在這之前的,已經完全消失,那時還沒學會謹慎備份這個觀念。
2004,20年前,來到高雄,有別於北台灣潮濕的溫度,一切都是新鮮有趣,相機從不離身;也是從那時開始,有了這個習慣,相機必定隨身帶著。後來,也因為如此,除了拍攝工作以外,都只用小相機拍照,隨時紀錄著身邊的一切。
書架上瞧見一本書名,雖然沒太大興趣想拿起來翻看,卻覺得這句話極有道理—《會痛的不是愛》。
年輕時,覺得愛情就是轟轟烈烈;就像所有的歌頌愛情的歌曲那般,死去活來,極度思念。
後來,又覺得,愛情、婚姻,哪有不爭不吵不鬧的?正常便是如此,忍氣吞聲,便是婚姻經營之道。
看到一篇講述著畢業紀念冊的文章,才想起,我身邊好像一本畢業紀念冊也沒有。
幼稚園,是完全沒印象了,可能那年代沒有這種東西吧。
至於小學、國中、高中,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搬家,早已不知在哪一回的移動中丟棄了。
端午連假,才剛從屏東拍攝回到家,馬上就被外帶出去度假,彰化二林,別人家的娘家。
婚輔課程中建議的「三二一」;每三個月一趟小旅行,每兩個月一次約會,每年出國一次。
我們總是會忙到忘記,其實是發懶不想出門,於是就被另一對夫妻強迫帶出門了。
認識了十多年的攝影好友在兩年多前也搬來了北大,成為了鄰居,卻直到今天才來到他們新家作客。
話閘子一開就停不了,關於攝影的一些想法,回憶著初入攝影的那些過往。
直到她搬出一整堆許多攝影家的攝影集,我一本一本的翻著,跟著照片,卻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過往的那好多好多年前。
晚餐,一個人到了常去的那間餐廳吃飯。可能因為假日,少了以往的大學生,多了幾桌帶著孩子的家庭。
對面,一桌三代同堂的家庭,2個孩子低著頭,目不轉睛盯著擺在碗前方的手機;他們的爸媽,一隻手拿著筷子夾著菜,眼睛聚精會神在另一隻手上的手機。
只有阿公阿嬤專心吃著飯,全家7、8個人,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聊天。
研究很久的一套網路工具,兩個月前因朋友介紹的一本書,便又開啟了我的閉關模式,雖不像以前那樣瘋狂,但也是只能專注的,將其它不相干的事物都暫時放到一邊。
回神過來,發現已累積了太多照片還未處理,都已接近交件日期。於是又繼續了閉關模式,花了半個月時間,一口氣將所有照片處理完畢。
生日的那天,收到了封mail,認識了二十多年的老朋友。
果然是他一貫冷面笑匠的風格,知道我喜歡用mail,更甚過Line或各種社群媒體,於是發了封祝賀的mail來。
大師,只是我們彼此間玩笑的尊稱,就像以前年輕時認識的前輩,總會互相叫著某某「大大」那樣。
連續假期,是大家休息放鬆的日子,卻是我最忙碌的時刻;這個清明連假也不例外,拍攝工作在假期前便已開始,連續數日的拍攝,在今日終於結束,得以換我好好休息個一整周了。
可以忙碌是幸福的,這是從疫情以來最深刻的感悟。
晚餐,坐在我們對面的一對年輕情侶,從一坐下,男生視線就沒離開過手機,女生來回餐具、醬料區數趟,終於坐下來吃飯。
前些天看到一篇文章,談論著生活與工作的分界,思考著自己,似乎一直以來都不曾有過明顯的分界,可以說是融為一體,幾乎是沒有分別。
不太習慣和陌生人相處,即使現在生活圈大部份都在教會的小型社會裡,仍然是不太習慣的。但卻享受著拍攝工作中和初次見面的人們相處的那一天;也許因為物以類聚,他們總是和我最相像,也是最了解我的那群人。
看到了一篇文章,標題為「你在每一個客人身上花多少時間?」,描述著他與客人之間諸多的正向或負向循環。若遇到的客人是尊重且信任他,便會用心在那客人身上花許多時間;相反的,若只是討價還價又失去尊重的客人,便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雖然極少遇到那類只想殺價又不懂尊重的客人,但確實每每遇到用心且對我十足信任的客人,便會在他們身上花很多很多時間,客人的用心程度,與我花費的時間總是正比的。尤其那些真誠坦率,毫無隱藏的將自己內心想法都訴說,因為知道當你認識他們更多,便會為他們紀錄下那些真正珍貴的畫面。
每一年都會做一本zine,集結、精選這一整年的照片,作為我和她時間切片的紀錄。短短60頁照片,寫著12個月,日復一日裡的許多變化。
看著一頁頁照片,這一年裡偌大的轉變。
除了感謝彼此,最大的感謝即是上帝。
多久沒來九份了?
記憶中,這裡是經常來訪的地方;後來,變成了永遠充斥滿坑滿谷的觀光客,就再也沒來過了。
這一回來到九份,才剛踏進老街,卻有著全然不同的感受;是語言的關係嗎?身邊傳來的盡是韓文,踩在石階上的,是一個個韓國家庭;偶爾幾句的日文,遇見了神隱少女而開心鼓舞的日本家庭。
也許更重要的是,身邊的旅伴對了,心境也就不同了。這大概是我和她,除了工作與教學任務以外的第一次旅行吧?
曾經狂妄的說:「即使全世界都憂鬱症了,我也不會得憂鬱症。」
看似自大,但至今仍是如此以為;因為走過了,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也知道在那之前將經歷什麼。
沒有人可以說話,於是不斷的與自己對話,透過攝影,透過書寫。那段時間裡拍的照片,人們笑它作「暗黑系」,是或不是?並不重要,但那些照片真真實實反映了自己的心境,是紀錄,也是訴說、表達。
有人說:「說出來就沒事了。」
於是,透過攝影訴說;說出來就沒事了。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世界。
綠豆放在小腦袋裡很久的想法,怎麼講我都聽不懂,
今天教她怎麼使用木工鋸台,終於看見她想像裡的實品。
我們教會裡的小家正式成立,
總共五個家庭,以後定期在我們剛入住的新房子聚會。
最近整理照片的進度,在2019與2023年之間來回切換。照片持續的堆積,累積尚未處理的旅程從兩三年來到了四年。但切換著過去與現在,看著這些變化,瞧見生命的軌跡;在這段旅程裡,看似空轉,其實很多事悄悄變化著,以我們未曾察覺的方式。
走進教會七年了,很喜歡這個數字,它代表著完全。尤其2016至今的這七年,看似短暫,卻是漫長,像是走完了半輩子那麼長。
婚禮時穿了一雙軍靴,意外的成了大家拍照的焦點,可能不小心擦得太亮,太過醒目;也可能沒有人會在結婚這天穿軍靴吧?
婚禮的準備過程裡,我問的第一件事:「可以不要穿西裝嗎?」,這件事對我是真的困擾。並不是不願意穿西裝,多年前參與的商會規定一定得穿西裝,每個星期也就固定穿上。困擾的點在於,確定以後不會再穿了,很不喜歡買了個用不到的東西,擺著佔位置,想丟又覺得浪費。
生命,走進了教會來到第七個年頭;七,代表完全的數字,確實也感受到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走過了漫漫長路,四十過後的黃金歲月全耗在這裡了,像是空轉虚耗那般,卻在大量留白的生命旅程裡,悄悄有了轉變。
留白,是去除了生命裡所有不再需要的,只留下了真正重要的那些;留白,也是回到了最舒適、最自在的狀態。這是我多年來懇切的禱告,平靜安穩。
婚禮後,她又接續著馬不停蹄的工作行程,沒有一刻停歇。我們搬進了新家,熟悉著這陌生卻又十分喜愛的地方,經常互相問對方:「我們真的結婚了嗎?」。一切都很不真實,連住在這新房子裡,都感覺是在夢境裡頭那般。
婚禮的一個多月後,才意識到我們一直還沒去結婚登記啊!那天她下班回來,
我問:「妳知道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還沒做嗎?」
她回問:「什麼事?」
我說:「結婚登記啊!」
果然,她也忘了。
你今天過得好嗎?
天氣明顯變冷了,感受到了冬季終於來了的氣味,在家悶得有些久,找了間咖啡廳,看看人群、透透氣;也在這裡,寫封信給你。
昨天,她問了我一個問題:「什麼是行銷?」
說是問,應該說是她自言自語的自我對話,說著說著,也就自己找到答案了。
修圖進度緩慢來到2019年,照片裡紅綠藍的聖誕燈,想起那年的聖誕節期。那些年,開始喜歡上這個節日,耶誕節期,寒冷的冬夜,穿上厚重的黑色大衣,街道上一閃一閃的。
夜行性生物,照片裡全是夜晚裡的照片,其實現在也是,只是至少中午前都會醒來了。
窗上的2019後來被她擦去了,先前的一切都過去,已是全新的開始,她說。後來確實越來越好了,迎來了全新的生活,心裡越來越多的平靜與安穩。也更加的體會,平平淡淡,是世間最大的幸福;沒事,即是最大的恩典祝福。
先前和她有了些許爭執,很快的就化解了,也從中學會了一些事;關於「付出」與「接受」。
她幫我整理工作上擺放的東西,但那並不符合我的習慣,反而增添了困擾。於是她自責,也覺得我為何不當下就告訴她。
她需要我為她分擔生活上的一些困難,覺得我為何不主動給予幫助;但我根本不知道,若她能主動告訴我,只要是她能因此開心的事,我都樂意去做的。
雙十國慶的這些天,家裡迎來了許多客人。一直覺得,餐桌是家的中心,晚餐時間是一家人的精心時刻,喜歡朋友來訪圍著餐桌吃喝聊天。不喜歡吃東西,但喜愛和朋友一起吃喝,分享心中的許多事。
從拍攝他們的婚紗之後,斷斷續續在電子報上連繫著,時隔了將近七年,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他們說,有很多話想和英奇說,說著說著,濕了眼框。並不知道他們究竟真正發生了什麼事,只依稀的知道,一定不只是他們表面說的那樣,他們的心裡都各自承擔了許多事。